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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35年的文学生涯中,无论是小说还是现实主义创作,有一半是围绕着他的故乡南京展开的。

去年4月,叶发表了最新的长篇小说《妇女闯夜》,写于1941年,以两位南京妇女的命运为主线,交织着南京从民国、文革到当代的变化,以冷静、现实、温和的风格,从人民的角度书写民国历史。

作为南京人,叶的文学创作始终带有深厚的南京烙印,他所经历的历史悠久的文学叙事和南京旧貌都在他的笔法中得到了生动的展现。叶曾经说过:“一个作家写小说,只有两件事,或者说是不可避免的。一个是时间,另一个是空.时间只不过是历史和现实。空是一个活动的地方。我出生在南京,在南京长大。小说的舞台自然会放在南京。”

叶兆言:想象已经消失和正在消失的南京

2013年5月,在他的散文《旧事》中,有40多位中国现代名人或多或少与南京有关。叶像一个讲故事的人,每篇文章都有几千字,看似平淡,但他对这位伟人和时代背景的叙述深刻、翔实、生动,令人产生一种回味无穷的怀旧之情。在他的《南京人》和《老南京:老秦淮的影子》中,对南京的描述更加细致和深入。那些结合了大量史料和个人思想的散文,逐一描述了南京老城的历史、人物、建筑和文化的各个方面,带着读者的精神世界漫游南京,阅读这座饱经风霜的历史古城。

叶兆言:想象已经消失和正在消失的南京

读叶的作品,总会感到他对老南京的留恋。他描写了秦淮河和金川河的氤氲水汽,南京历史文明的零散碎片,沿河的荒凉沙滩,六朝遗留的历史遗迹,南京的吃喝玩乐,以及南京人的随意性、随意性和气质。

有时候,叶对很是犀利。“一方面,南京深受文化的影响,另一方面,它也厌倦了文化。历史和文化是好词,永远不会白说。如果用旧的歌唱诗作为评价标准,南京在数量和质量上一定会名列前茅。结论是南京拥有最多的历史和文化,这不能被视为一个大错误。所谓的历史和文化离不开这座城市。”

有时,他也带着深深的思念和遗憾,“据说,在遮阳的大梧桐树下,有6000多棵树被活生生地砍倒了。当人们不说的时候,没有人敢写文章...6000多棵参天大树曾经是这座城市最大的骄傲,它们是真正独一无二的。如果树还在,南京的面貌就会不同了。在这个有着一百年历史的浴室里,它在夜里突然被拆除了,没人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当它被摧毁时,一段活生生的历史将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兆言:想象已经消失和正在消失的南京

叶认为,南京是“一座能清楚地展示中国历史轮廓和框架的城市,是最好的历史教科书。”读这座城市意味着回忆中国的历史”。在他看来,这座城市有最强、最弱、最善良和最丑陋的一面。

作家川端康成曾经说过:“故乡是旅行的起点,也是旅行的终点。”在艺术家一生的旅行中,他可以随时随地找到他的家乡。然而,当这个家乡存在的时候和地方,很难找到和满足。”叶遗憾的是,南京的旧面貌正在逐渐消失。中山陵过去是一个整体,但现在分成了几个景点。玄武湖旁一天比一天高的高楼拔地而起,势不可挡,这座城市的人们越走越不耐烦,没有时间和空的空间来静下心来回忆南京的历史。叶游逛南京的机会越来越少,更多的时间是在家里读书写字。

叶兆言:想象已经消失和正在消失的南京

现在,南京人匆忙的步伐已经取代了过去的休闲,人们坐下来喝一杯咖啡的休闲时间是宝贵的。叶赵岩说:“我现在只能在想象中度过一天。”

《中国商报》:2011年《南京人》重印时,你在序言中写道,书中的许多地方似乎有点过时。今天,你认为对南京的描述发生了什么变化,哪些将永远保留?

叶:不用说,每个人都可以看到。以沟通为例。当我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复印机,也叫bp机,很受欢迎。今天,许多年轻人可能不知道它是什么。当时,很多人都不在他们的腰部,突然有一个声音。每个人都把它像手枪一样拿出来,然后找一个固定电话来回答。那时,手机就像是我手里的一块大砖头,就像香港电影里的黑社会老大。说永恒,没有永恒,一切都在变化,变化是最伟大的永恒。

叶兆言:想象已经消失和正在消失的南京

日报:你觉得南京(事实上,中国大多数城市)变化太快了吗?

叶赵岩:保持不变也不好。知识分子觉得这没什么。如果太多,就有点夸张了。总的来说,情况正在好转。人们比以前更加自由和富有。

日报:你曾经写道,南京到处都是历史文明的碎片。当你写《南京人》的时候,这也是一次寻找自己根源的旅程吗?

叶:一个人爱自己的家乡是很自然的。不爱它是不对的。因为他喜欢,所以他说得太多了。事实上,到处都有历史文明的碎片。

日报:歌德在《歌德谈话》中说,作家必须受到自己民族文化的影响和塑造,民族精神和民族文化是他文学生命力的基础。你认为南京的历史和你自己有什么关系?

叶:作为一个作家,一定要有一个家园,南京是我的立足之地。作家应该脚踏实地,我的“田野”是南京。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只是一个地域作家,文学是世界性的,中国文学是世界文学的一部分,正如中国人是全人类的一部分。歌德只是说了正确的废话。事实上,一个作家不可能被自己的民族文化所影响和塑造。

日报:阅读你的《南京人》,你可以感受到你对老南京的怀念。城市的扩张将不可避免地导致一些历史被掩盖甚至丢失。你怎么想呢?

叶赵岩:我还能看到什么?人很小。你只能接受,接受,再接受。文学的存在给了我们一种阻力空,至少在文学中,你不能接受它,或者做出不接受它的样子。

日报:你用了很多篇幅来写南京人。它们是愉快的、松散的、宽容的和简单的,很难用一个词来概括它们。今天,城市之间的差异在缩小,价格在上涨。南京人仍然像你写的那样不慌不忙。他们知道如何享受生活吗?

叶赵岩:当然不是。我总是美化南京人。文学不可避免地被美化了。

每日新闻:人们总是提到“不能回去的家乡”这个话题。城市变得越来越同质化,农村的人情和现实也在急剧变化。人们很难与某块土地建立足够深厚的血肉联系。从这个角度来看,你认为文学能保存一些珍贵的记忆吗?

叶:文学只对喜欢文学的人有意义。大多数人不需要文学。不要夸大文学的作用。在这一点上,我很清醒。文学不能拯救他人,但至多能解放你自己。

日报:在南京生活多年,你在这里错过了什么?你经常去哪里?

叶赵岩:想象,已经消失和正在消失的事物。我经常去的地方其实就是我家的门。

来源:简阳新闻

标题:叶兆言:想象已经消失和正在消失的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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