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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家获悉,前国务院经济研究中心副主任、鞍钢前总经理马斌于2017年3月27日14时去世,享年102岁。

马斌,男,原名张远,1913年出生于安徽省滁州市。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次年,他参加了上海文化救国会。后任新四军政治部组长、新四军军部科长、射阳县委书记、松江军区民主运动部部长、哈尔滨地委书记、辽宁省委秘书长、民主运动部部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担任鞍山钢铁公司总经理兼总工程师。1956年毕业于苏联西伯利亚钢铁学院。后担任冶金工业部副部长、国家进出口委员会副主任、国务院经济研究中心副主任、国务院经济技术和社会发展研究中心顾问。是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中国东北亚国际技术经济合作促进会创始会长。

国研中心原副主任马宾去世 吴敬琏曾批他开倒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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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斌,《老人》

本文来源于2009年11月《南窗》记者张剑锋

一个高举毛泽东思想旗帜的强人已经进入了暮年。除了数着自己“不知道哪一天会结束”的飞逝时光外,他还必须冷静地面对其他强人发动的“炮火”。

“我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我不想说错话。如果你错了,那你就错了。你害怕什么?你说了之后就可以评判我了。批准,我是死老鼠感觉不冷。”

这种偏执使马斌从对立阵营中获得了“左派精神领袖”的帽子。前同事吴敬琏甚至把他列为“旧路线、旧制度的捍卫者”。以倡导市场化著称的吴最近在一篇数千字的文章中公开批评“开倒车”。

十多年来,马斌一直记得毛泽东时代。在他的记忆中,那是一个公有制经济繁荣、不脱离群众、世界风尚良好的时代。转眼间,在物质刺激和市场作用下,社会风气败坏,“一切都是假的,只有腐败才是真的”。此时,他力劝恢复毛泽东时代的治国路线,并进行另一次“文化大革命”,以消除各种社会和经济现象,如腐败和不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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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琏是第一个拒绝的。今年10月,为纪念新中国经济建设60周年,吴在一篇以封面文章形式发表的文章中说,耸人听闻地使用民族主义和民粹主义将不受欢迎。

两个老人争论

马斌曾任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副主任,退休后担任顾问。吴敬琏在该机构担任常务官员和研究员。

我们的记者问了吴敬琏那篇文章的目的。他对马斌和他的观点有强烈的态度。他注意到,在马斌的号召下,一群人通过互联网在全国各地出现,这“非常具有煽动性”,这让他感到担忧。

尽管吴敬琏和马斌对腐败有着相同的感受,但他发现马斌为此开了一剂毒药。

“我不主张革命,因为我们这一代人的教训太痛苦了。”他说,“他呼吁全面回到毛泽东时代,认为市场经济造成了今天的腐败和其他问题。”事实上,恰恰相反,这是因为改革不够深入。”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有不好的关系。多年来,两个人不时在字里行间互相批评。对吴敬琏来说,在市场经济的进程中,马斌就像一个障碍,需要用巨大的精力去克服。尽管没有人怀疑中国的市场经济仍在发展,但他的担忧丝毫没有减少。

"看,当前民族进退的现象如此严重!"他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眼睛睁得大大的,布满血丝。

在马斌的追随者中,吴敬琏的反应被解读为“右派下台的前兆”。退役军官李森说:“为什么这次他这么咄咄逼人?现在中央政府高层已经看到了美国的经济危机,一些右倾的东西可能不得不流产,而‘大市场’是呆滞和非常焦虑的。”

马斌和吴敬琏闹翻了,也就是十几年。起初,他们有很高的共识,谈论反对通货膨胀和腐败。然而,马斌后来认为通货膨胀和腐败是由市场引起的。吴不同意这种说法。他坚持“中国的问题必须通过市场化来解决。”

在中国,吴敬琏和李一宁是两位热衷于股份制改革的经济学家之一。李支持低通胀和股份制;吴虽然反对腐败和通货膨胀,但他支持李一宁的股份制观点;马并不支持这三者。在他看来,股份制是资本主义的一种表现。吴敬琏在股份制问题上的立场让他感到不满意,他跟吴谈过这个问题,但是没有谈完。最后,吴和李被列入的“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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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马斌和吴敬琏有一个共同的人际圈。孙,吴敬琏的老师,老一辈著名经济学家,是的老朋友。20世纪30年代,孙在上海从事工人运动,是一名秘密党员,曾被捕过一次。出狱后,他一贫如洗,靠的是当时在上海从事地下工作的马斌。

1983年,孙病逝。同年,中国经济界最高奖项——孙经济科学奖成立。据相关资料显示,在募捐名单上,马斌一次捐赠人民币2,983.67元,是仅次于荣毅仁和薛木桥的最高个人捐赠额之一。自1984年第一次获奖以来,吴敬琏已连续五次获奖。

马斌捐赠的近3000元是美国经济学家劳埃德·雷诺兹翻译两本书的全部报酬。当被问及为什么捐这么多钱时,他说他不认为这些钱是他自己的。“我有薪水,我想在我有了薪水之后,我不应该再拿别的钱了。”除了工资,一个人自己的生活费用不应该由公众支付。这两本书也是美国人送给我的。”

现在,和吴敬琏都是孙基金会23人理事会的成员。

吴敬琏说:“我不想跟马斌闹社会事件。”“我们一点都不记仇。我正在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也就是说,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会考虑他将给我们的国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多年来,他不厌其烦地重复他的反对意见,即驱散马斌所释放的舆论辐射力,让大家理性地思考这些问题。

两个老熟人很不一样,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这种争论可能要等到一方死亡。在此之前,由于我们无法击败对方,我们必须努力稳定我们的位置,赢得我们的追随者。

“他曾经是我们的研究生。马斌说:“到了美国,崇拜了美国之后,我就会胡说八道,时不时地改变一下。”"我不屑与他争论。"

96岁的马斌住在万寿路的部长大院里,现在他几乎瘫痪了一半。20多年来,我有一次出去工作时摔断了腿,还有一次出去散步时摔断了腿。拖着半个不听命令的身体,站起来动起来极其困难,但他只愿意在家里听姨妈的话,拒绝别人的任何帮助。

“我坚持不一定正确,可能完全错误。因为有辩证法。”老人说:“只要我认为有必要坚持,我就可以说出我的想法。我没有必要说谎。”

反市场化

改革开放之初,马斌从冶金部常务副部长调任国家进出口管理局专职副局长。由于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顾牧兼任主任,日常工作实际上由专职副主任主持。这是负责制定对外开放政策的决策机构之一。

当时,他被外界评价为“思想解放者”。用马斌的话说,他支持改革开放,认为这是革命的继续。1984年,“莫干山会议”,一个关于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辩论集会,是级别最高的自发登山运动员。王岐山、马凯、周小川等一批后起之秀在会上亮相。

“那时候,我想得最多,活得也最多。表达意见的人愿意学习和交往。现在有些人认为我很左倾。必须有左和右。如果没有辩证法,就像开车一样,总要有一个左右方向。”

后来,他在莫干山会议上与一些“提倡个人主义、生活一团糟、太骄傲”的人分道扬镳。一些不熟悉的社会现象也让他一反常态地质疑市场化的道路。

马斌的医疗关系在北京医院。根据系统,他必须每年检查一次身体。当他在2002年去医院时,医生看到他在1989年没有进行体检,要求他进行全面检查。他不会这么做的。他当时气愤地说,“他对我们无微不至,对穷人无动于衷(603883,买)。”

愤怒是如此之大,因为我在医院门口看到一名重病患者被拒绝入院,而报纸报道称,一家医院将康复的患者锁在床上,担心患者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不会支付出院费用。这深深地刺激了他,“社会主义国家应该做出这种可耻的行为,这种行为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

那年夏天,在北戴河休养期间,他写了一篇文章,呼吁“农村缺医少药,城市卫生部长必须下台”,“为保证老干部长命百岁,直接扣除劳动人民的医疗费用是不可取的”,“为私利而赚钱的市场经济不能适用于医疗卫生部门。”

之后,他批评了不公平的教育制度。他的女儿从小学就上了大学,几乎从不向家人要钱。然而,在那之后,教育系统一夜之间变成了“资本主义”,只有富人或相对富裕的人才能接受培训。贫困家庭没有机会。“9000万农民的子女和城市低收入工人的子女绝大多数被排除在大学之外。这是社会主义教育的原则吗?”

然后,他提议拆除城市贵族学校系统。

深秋。他坐在一个空荡荡的家里,对记者说:“改革开放是必要的,但改革不可能是无限的,开放不可能是无底的。北京有16个门,你不能把16个都打开。”

在他的禁忌中,国有企业是最不该打开的“门”。国有企业的改革使他极为愤怒,这代表着公有制地位的丧失,而公有制是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建立的基础。

2007年,马斌签署了一份致全国人大的书,要求纠正国有企业私有化。反对阵营指责他组织党内党外的人干涉和阻碍改革政策。

“要别人按照我说的去做是不可能的。但这是一个为大众而战的过程。就业工人和穷人都同意我的看法。”他太向往工人当家的时代了。“工人说了算,财产应该是工人的。现在工人只拿工资,财产归几个当家的,不和工人商量。”

这个人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公有制环境中度过,他有一种清晰的阶级意识。那些私营企业家被他归类为资本家。

有关方面与马斌进行了会谈,称他们不应该签署联合名字,更不要说在互联网上公布这封信,并照顾整体情况。他说,我们写这封信只是从大局出发,把它贴到网上,“这是一条信息高速公路,应该很好地用来宣传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为什么不占据网络的位置呢?”

出生于地下工作的马斌并不热衷于写信。一般来说,他更喜欢单独给中央政府写信。如果不方便公开或问候,他不会公开。它没有打招呼,过一段时间他就会让人打开。

在大臣院的退休高倩中,他是唯一一个仍能通过秘密渠道与中央委员会互动的老人。许多老同志有话要说,不是找他给中央写信,就是拉他联合发表公开信。

与几代领导人的关系支持了他在老干部营的讲话。20世纪30年代,当他还是地下党成员时,他与周恩来“相识”。毛泽东在鞍钢主持工作时遇到他,他只是简单地把“鞍钢宪法”戏称为“马斌宪法”。他的复出是邓小平将他从“文化大革命”中拉出来的努力。之后,在邓小平的支持下,他开始了一项世界性的工业调查。

1979年,国家进出口管理局成立,马斌为专职副局长,汪道涵、周建楠为同事。原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泽民,1980年后由第一机械部外事局局长调任中央委员会副主任。

对于历任领导人,他的态度是支持的,但他并不迷信。

因此,他对市场经济和特定的社会现象提出了一系列的反对意见。公众声音的渠道通常在“毛泽东旗帜网”和“虚无之乡”的网站上,这两个网站是这两个左派思想和言论的网络集散地。

20世纪90年代末,马斌着重反对市场化,并对现有的发展模式提出质疑。一些文章公开指出了毛泽东之后一些中央领导人的执政策略。所有这些都被收入了他的几本未出版的自编文集。

“有必要对我们的一些政策进行反思。现在确实形成了一些利益集团,许多事情都不合理,但利益。”跟随马斌的退休军官李森说:“如果你把真相说清楚,他的利益就会受到损失,所以你必须隐瞒一些真相。马劳的观点有什么错?”

他正在庆祝节日

在“回到过去”的问题上,喊了很长时间,但结果只是一场纸风暴,没能打退一步步逼近的资本主义鼓点。但是当谈到失败时,并不是说他没有成功——他还没有同意一生都要成为一个富人。

现在住在一个190多平方米的房子里,没有装修,格局没有变,墙壁很冷,光秃秃的,简单的油漆屋顶是黑色的。如果他们都是空人,这只是一个古老的空白房子。

房子里挂着他自己的肖像,还有毛泽东和周恩来的。卧室的墙上,有各种字画,包括白求恩。

部长院子里的大多数房子都翻修过两次。政府第一次补贴了每户3万英镑,而他不想要;第二次,政府补贴了10多万元,但他还是不想要。此后,政府以更优惠的价格将这些房屋的产权转让给居民,但他仍然置之不理。

客厅里的双壁书架是从鞍山买来并租用的。曾经在鞍钢工作的那张桌子也被他用15元钱买了回来。客厅里这张又重又厚的桌子展现出圆形的木质质感,在他眼里很美。前任秘书提前向他要了这张桌子。他死后,除了这张桌子,房子将被政府收回。

像这样生活,好像是为了庆祝节日。他说:“无产阶级的定义是没有私人的东西。”

当然,他没有放弃自己的群众路线。这种群众工作的模式在当时两条腿都没有断过,还在基层的各个地方运行。1946年在东北农村工作的方式是“和人民一起吃、一起生活、一起工作。”瓜菜带啊,什么都行”。

现在我的耳朵聋了,我不能轻松走路。他让他的阿姨出去买食物时推着轮椅。部长官邸附近有几个蔬菜市场,他很熟悉。在他眼里,卖蔬菜的人挣不了多少钱,拼命跑,想发财。这时,他坚信穷人想发财是对的。那些富人都错了。

马斌挥着右手说:“如今,人们不仅和富人有矛盾,还应该把他们打倒。”“他们的钱来得不合适。你怎么会努力赚钱?你以为我们在这里当官都是血汗钱吗?”

在部长的大院里,他喜欢和许多年轻的阿姨们联系,甚至管道维修工人也不得不想办法接近他们。他把这些人称为“基本群众”,强调最重要的是基本群众。"共产党员应该联系基层群众,而不是大财主."。

部长大院建于20世纪80年代,是国务院各部委主要官员的聚集地。马斌不喜欢这个有警卫把守的住宅区,他认为这里几乎住着一些高官、巨富和名人。当他被分配到他家时,他有很多意见,结论是这里有很多高级官员。

“几个怎么会好?进入城市后,一些领导生活得很好,与群众一起吃饭、生活、工作的方式就这样消失了。我住在这里还能做什么?”

63年前,他在林彪、陈云等人领导的中共中央东北局成为模范人物,因为他密切联系和团结群众建立了基层政权。军事作家刘在他的《东北圈》一书中,专门写了一章论述这位“独行者”。

解放后,他在鞍钢担任总经理。我们不能接受苏联式企业厂长(经理)的独裁管理制度,相反,我们实行政治指挥,大力开展理性的群众运动,动员工人参与企业治理。许多问题已经用这种方法解决了,“我不知道永动机有多少发明和建议”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马斌坚信,这是为了正确处理领导和群众的关系。"不依靠群众,腐败问题就解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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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春,毛泽东亲自指示全国各地认真学习鞍钢的做法。毛泽东还称赞它为“鞍钢宪法”。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他成了一个体育运动对象,并被带到沈阳的一所监狱服刑五年半。如果周恩来和陈毅没有出来证明他的清白,不知道真相的群众可能会杀了他;或者,如果邓小平没有亲自点名恢复他的任命,他可能已经完全被这场运动淹没了。

但他对这段历史没有任何抱怨。

“我当然感到尴尬,但是群众要求回顾我的历史。他们对待我的方式是正确的。”

现在,群众不熟悉善于走群众路线的老人。1999年1月,86岁的马斌穿着新四军旧部的一件打了补丁的大衣,来到红四军根据地四川老区进行调查。老区的人看到了,不相信那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是个老干部。他说:“老干部一个月花几千块钱,怎么连衣服都不穿,不是假的?”

我们的记者走访了两次,发现他穿着旧的白色和灰色工作服,上面写着鞍山钢铁公司。据说鞍钢的工人很想念他,他们在改装时特意把它送人了。

在这种情况下,就连马斌最初的司机也觉得好笑。有时,他开玩笑说,“马劳,你根本不响应党的号召。”该党必须扩大内需。穿了这么多年的衣服,怎么能扩大内需呢?”

信徒

“有可敬的人在左边,可敬的人在右边。如果你是马立克老,对于你自己的理想和信仰,那是值得尊重的。”李森说:“现在最糟糕的是特殊利益集团,也就是腐败集团。”

李森已经和马斌联系了13年。他曾是西北某军区某上校团的政委。他每年假期都在马斌家呆一个月,和他一起生活和学习。这种环境完全不同于官场上每天的吃喝玩乐。佩服,他可不想继续在官场中行尸走肉。不久前,我换了工作,回到北京,打算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我可以从他身上感受到历史的本质和厚度,而无需任何雕琢。”李说:“如果我不与这位老人取得联系,我将沉溺于过去的生活。”

他们遇见马斌后,每年都举行一次聚会,这大致与纪念毛泽东有关。马斌必须在他的腿断和耳朵聋之前参加。每次我唱即兴歌曲,我都会唱红色歌曲。

那些因为共识而聚集在他周围的人,除了退役军官李森,也有游占宏和张保银。

游占红与马斌的接触与清华大学图书馆30岁的副研究馆员李森相似。1994年,一位老人和一位热衷于反腐探索的年轻人不期而遇。第一方面,游展鸿被吓了一跳。马斌拿出500字的方格稿纸,听了听,记了起来。最后,他和他谈了七个问题,并请他继续他的研究。

那次谈话的每一个字都被游展鸿记在了旧记事本上。当时,马斌想搞清楚古今中外社会主义腐败与腐败的表现形式和危害性的区别,以及治理的经验,并质疑为什么像公安法这样的反腐败机构不能解决问题。当这些机构在空被抓获,难以打击腐败时,他问是否可以动用军队,或者是否可以将依靠法律制度和依靠群众结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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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超出了游展鸿的专业范围,几乎把他吓跑了。马斌建议从重大金融案件的收集和分类入手,找出中国的1000起金融案件,总结问题,找出对策。那一次,游占宏找到了800个箱子,把它们分门别类,装订成五册,骑着自行车送到马家。

马斌要求他再装订几套,给中央政府的主要领导人看。游占红又装订了两套,投入了1000多元。当时,他的月薪只有600元,这让他很苦恼。马斌问他,“钱是怎么解决的?”他说:“向你学习,为自己付出代价。”马斌乐,“你看,这才是真正的反腐。”

快乐的一天,他奖励你两个烧饼。

在反腐败方面,马斌认为,就像处理市场化和国企改革中的不公平一样,只有动员群众进行阶级斗争,才能根治腐败。他为“文化大革命”开了另一个药方,但游占红在这个号召上动摇了。

“十年来,‘文化大革命’一直是一场灾难。回首往事,第二次启动它是无法忍受的。没有人会同意。”游说:“我建议借用内容,但不要打第二次‘文化大革命’的旗号。”

马斌不同意。两个人在电话里吵了一架。老人说:“好吧,我们以后各走各的路吧。”“啪”挂了电话。

这种坚持是因为“唯物主义者从不隐藏他们的观点”。这是马斌常说的两句话,另一句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他不知道如何像你一样灵活。

张保银对马斌的支持更加突出和明确。听说吴敬琏发表了一篇反对马斌的文章,他非常气愤。

他说:“我想找一篇‘吴市场’的文章。”“我想组织起来批评他。”

75岁的张保银曾是海军装备研究所科学技术委员会的成员,16年前见过马斌。他比游展鸿、李森等人要老得多,而且经过革命时代,他和马斌有“共同的信仰”。

“我不是他的忠实支持者,而是他的信徒。”

在他看来,“人”、“阶级”和“公有制”都是基本概念,但现在都被“淡化”了,“不提”了。“不要说马劳不赞成,我不同意我的经验。”。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为了事业,有时会出钱支持左派网站,比如“虚无之地”。这个著名的网站,吴敬琏所憎恨的,仅仅依靠卖书,收取会员费或者接受赞助来支持它的运作。马斌很欣赏上面的一些文章,经常让她的阿姨把它们打印出来供她自己阅读。他自己写的东西也会被网站使用。

张保银坚信全世界最终都会实现共产主义。他也希望其他人会相信这一点。然而,在他崇拜的年轻人中却没有这样的鼓励。你和李森是马斌最后的年轻追随者。如果有一天老人走了,他会退出江湖,回家种地养猪。

“现在是更加反腐了。我有点悲观,马劳知道他会杀了我。”那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说:“如果采纳马劳的思想,从上到下发动群众,有些问题是可以积极解决的;如果不采纳,历史将向前滚动,最终回到起点。历史就是这样,非常可悲。”

经过30年的社会变迁,市场化正在汹涌澎湃,就像一粒沙子在风浪中离开了原来的地方。没有人知道马斌是否有机会回到他的彼岸。

他真的很老了,所以他只能在耳边大声喊叫或者用纸和铅笔说话。第二次访问后,临别前,他毫不犹豫地给记者签了一句话——“学习毛泽东思想,为人民服务。”

当我签名的时候,我不记得是哪一年了。他躺在桌边,压着笔和纸,艰难地问:“今年是2000年。”

“是2009年,”旁边的阿姨回答。这时,窗外,阳光正好。

来源:简阳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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