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旺:我没有政府背景也没有爸爸背景 靠的就是自己

本篇文章9610字，读完约24分钟

“说我跑了，如果你说你快乐，那就快乐。我不会回应，也不会感到难过，因为事实摆在那里，我的人生财富在中国的福耀集团。”

在即将到来的2017年，曹逃跑的消息时有传出。有些人说他想主动跑，而另一些人猜测他会不走运，不得不跑。就好像他是拿着扫帚的哈利·波特，他会用咒语飞翔。几个月前，福耀玻璃(600660，诊断部门)美国工厂和当地工会之间的一些小摩擦被描述为大规模示威和抵制。看来曹是一个脆弱的泥菩萨。渡海后，很难保护自己。

这场风波，让曹有些意外。

2016年10月，福耀玻璃在美国俄亥俄州的汽车玻璃厂正式投产。两个月后，他接受了媒体的采访。通过自己的投资经历，他比较了中美两国的情况，认为中国的投资环境正在失去比较优势，企业承担的资源要素成本高于美国。这种比较引发了大规模的舆论“地震”，仿佛他是《皇帝的新装》里的孩子，说的是真话。

美国福耀办公室图片来源:图片受访者

曹在当时的处境也是全球经济格局的一个缩影，尤其是中美之间的经济较量。特朗普刚刚当选美国总统，他执政计划中最重要的一项是“制造业振兴计划”。在此之前，德国还推出了“行业4.0战略”。在海洋的另一边，一种危机感正在中国蔓延，中国制造业的崛起伴随着欧美发达国家制造业的转移。当旧的制造大国扼杀了一次东山再起时，中国真的有竞争力吗？

与此同时，曹比较中美企业资源要素成本的视频被广泛转发，尽管他只是想提醒大家重视实体经济，重视中国投资环境的竞争力。但是没有办法，一场舆论风暴已经开始，网上充斥着“曹跑了”和“不要让曹跑了”这样的文章标题。

当时，李嘉诚正在出售国内房产，并退出内地市场。这位前亚洲首富，以没有赚到最后一枚硬币而闻名，曾一度引起恐慌——中国的市场红利几乎消失了吗？每个人似乎都在用放大镜看还有谁逃跑了。除了曹，是另一个热门搜索词“逃跑”。

10月30日，曹在福清福耀集团总部接受了中国企业家的专访。在购物中心呆了40年后，千帆经历了很多。经过一年的对错，风暴已经停止。他仍然直言不讳，心地纯洁，头上没有几根白发。

当然，这位71岁的老人自己也有强烈的戏剧张力。他是中国第一代民营企业家，1977年开始创业，比改革开放早一年。他也是一个制造巨头，福耀玻璃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汽车玻璃制造商。五年前，他提出了退休的想法，但五年后，他没有退休，而是更忙了。

正如曹自传《心如菩提》的封底所写，他参演这部戏，只做了40年的汽车玻璃，又一次走进了角落。当了40年企业家后，70岁的人永远不会放弃。

与此同时，曹仍在入世。他是一个富商，住在豪宅里，打高尔夫；是传统的福建商人，总是期望长子继承继父的生意；但他也出生了，拥有最自由和容易的财富观，并捐赠了近100亿个人资产；有最谨慎的人生观，别人诽谤我，容忍他。

曹给记者讲了一个故事。释迦牟尼涅槃之前，弟子叶佳和阿难问他四个问题:“佛陀涅槃之后，谁将是老师？”凭什么生活；如何制服恶人；一个经典的收藏怎么能被称为一封信呢？释迦牟尼回答说:“你应该以戒律为师，按照四种思想来安顿下来。”当你遇到恶人时，你会默默地拒绝他们。如果第一个人站起来，‘如果我闻到了’，就会让人相信。"

曹在家乡捐资两亿元修建重恩寺，并邀请雪城大师担任方丈。在崇恩寺，北京龙泉寺的贤君大师告诉记者:“曹总是从他的亲身经历中了解佛教。”

就像上面的故事，曹的部分理解是，没有人可以成为你的主人，所有的成功只能通过个人的努力；不要和别人争论，一切由你决定，信不信由你。“说我跑了，如果你说你快乐，那就快乐。我不会回应，也不会感到难过，因为事实摆在那里，我的人生财富在中国的福耀集团。”曹对说:

曹没有跑

曹的办公室只有篮球场的一半大小。在过去的一年里，曹，谁被一再告知逃跑，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安全。曹不需要电脑，但他还是习惯于阅读纸质材料。在办公室尽头的壁橱里，有一排福耀集团系统公司的财务报表。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脱离了网络世界。他会使用智能手机，偶尔会将一些文章转交给公司团队。当然，他读了那篇说“曹出走”的文章。

“我真的很佩服他们的水平。为什么他们只看到中国人的眼睛？奔驰、宝马、奥迪、通用、福特、丰田，这些跨国集团都在中国投资。他们也会逃离自己的国家吗？你来过中国吗？”曹对是无可奈何。他觉得这个逻辑不合逻辑。福耀在中国9个国家和16个省进行投资，但这些投资都是以集团的名义进行的，福耀集团是在中国注册的。如果曹想参选，他应该先减持福耀玻璃的股份。

“只要有最低水平的小学教育，我就会明白那些投资是福耀还是我自己的。我在中国享有荣誉，并持有福耀数十亿股股份。难道我不想去美国吗？”曹对说:

流言四起，福耀的一名员工告诉记者，当时他有点紧张。曹对说:“我没有做错什么。你怕什么？”

2011年6月，曹接受了《中国企业家》杂志的专访。今年，65岁的曹做了一件大事:他从福耀玻璃股份中拿出3亿股，价值35.49亿元，成立了一个非公开的慈善基金会，并以他父亲的名字命名了这个基金会。:何任图片来源:中国企业数据地图

这不是曹第一次卷入的绯闻。1988年，福耀在中国举办福建国际龙舟邀请赛，由福建省体委承办，福耀公司命名，曹授予冠军奖杯。然而，随着比赛的临近，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仅福耀失去了他的冠名权，而且曹授予的奖项也变成了纪念奖。比赛当天，曹从领奖台上稳稳当当地走下领奖台，接过礼仪小姐的纪念奖杯，她一举手就把奖杯扔进水里，并对当时的赛事对接工作人员大喊:“你是个老资格的骗子。”这件事成了福州人和福清人晚饭后的话题。很多人说曹在国际比赛中丢了中国的脸，被带走了。

事实上，曹扔奖杯的画面根本就没有出现在电视新闻上，而且谣言也只是在小范围内流传了一阵子。但那是29年前的事了。今天，舆论传播的方式和速度已经完全基于互联网。只要谣言还在一起，街上很快就会听到。

后来，很多人劝曹少说话。采访前，记者也做了准备，以为对方会回避相关问题。但是曹还是算了帐。“美国的能源价格很低，电价和汽油价格只有中国的一半，天然气价格只有中国的五分之一，高速公路不收费。然而，他们工人的工资很高，占营业收入的35%。在我们中国的工厂里，由于使用了很多机器，虽然工人的工资高于社会平均水平，但他们的工资只占营业收入的15.0%，这是由两个方面抵消的。仅就生产环节而言，中国仍比美国有优势。然而，中国工厂有交易成本，当中国商品被运往美国销售时，交易成本可以占到营业收入的15%，这就立即弥补了价格差异。我们仍然有制度成本。工人的五险一金可以占到售价的8%。这款产品上市时竞争力甚至更弱。”告诉记者曹。

曹坚持说实话，企业家的责任感唤醒了他的心。甚至《人民日报》也发表了一篇评论文章——“中国经济可以容纳企业家谈论问题”。不时地，他和福耀总是成为公众舆论的中心。2017年6月，一些媒体发表文章称，福耀的俄亥俄州工厂面临激烈的工会运动，在就业、生产安全和文化方面遭遇冲突，一些媒体报道称，工人在福耀的美国工厂举行游行。福耀玻璃澄清说，事实上，只有少数工会积极分子在工人中秘密散发传单。

当然，与中国的工会相比，美国的工会确实要激进得多，有时甚至会干扰企业的正常运作。就像有些人担心的那样，曹是否已经步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潜在陷阱？

“当然，我对工会有期望。这就像去东南亚的热带雨林，在那里鳄鱼会吃人，但是当地人可以和它和平相处。因此，只要你了解它的进食习惯和规律，并创造条件去适应它。你不能说我会投资并取消美国工会？”曹说，他与美国工会打交道多年。他怎么能不和他们相处呢？

曹第一次对美国工会有了深刻的印象。大约在2005年，福耀玻璃考虑收购底特律的伟世通玻璃。他仍然记得与伟世通管理层的会议，那是一张很长的桌子，他坐在最前面，管理层在一边，工会代表在另一边。“你是生产部，你是工会对面的生产部，他是财务部，他是工会对面的财务部，这是对等的。”曹用手告诉记者，当他在下午召开会议时，他放弃了收购的想法。

2014年，福耀玻璃收购了美国ppg公司旗下的邙山工厂。福耀上任前，邙山厂工会和ppg打了五年官司，但没有结果。当时，ppg的条件是福耀进入后可以解散工会，ppg负责赔偿。但是曹认为，的工会已经在这里几十年了，而当你解散的时候，你得罪的不是几个美国人，而是整个美国。不能这样做。

工厂移交后，福耀管理层公开通知邙山工厂工会与ppg的收购合同，告诉他们如果福耀解散工会，ppg将负责工会赔偿，但福耀不想这样做。“我们相信，工会生存的饭碗就在这里，所以我们明确告诉他们，福耀并不想因此而解散工会，只是要求我们真诚合作，把这个项目做好。”曹对说:因此，福耀同意了工会的要求。到目前为止，邙山工厂一直有工会，与管理层相处融洽。曹认为工会不是祸害。如果俄亥俄州的一家新工厂真的想建立工会，每年要多花1000万美元，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坚持海外战略

曹的家乡位于福清市高山镇曹厝村，龙高半岛东南角。这个地方一年到头都被太平洋的海风(601099)所渗透。站在东海之滨，人们会不由自主地萌生一些哥伦布式的想法。

福耀集团首席财务官陈相明表示，福耀走出国门，与其他企业一样，为国际品牌做贴牌生产。1990年左右，福耀成为美国tcg的铸造厂。虽然品牌没有出去，但产品出去了。第二阶段是品牌国际化，发生在1994~1995年。集团在香港成立了一家进出口公司，在美国南卡罗来纳州成立了一家销售公司。福耀在海外拥有自己的营销团队，并开发了自己的品牌和市场。2000年初，福耀在美国遭遇反倾销诉讼，这是中国企业第一次遭遇反倾销。尽管官司艰难，持续了4年，但福耀不仅赢得了胜利，还在海外成名，吸引了许多汽车制造商的注意。自2005年以来，福耀逐步成为大众、奥迪、通用等众多国际知名汽车品牌的配件，实现了国际化战略的第三步。下一步是在海外建立工厂。“当企业有能力支持国际汽车制造商并得到他们的认可时，海外布局自然会成形。”陈相明说。

付瑶没有窃取美国市场。陈相明表示，由于2008年金融危机的影响，美国国内企业的汽车玻璃产能正在下降，对下游的供应能力不足。经济衰退意味着缺乏空市场，而付瑶正试图弥补这一点。“我们实际上是在考虑我们的客户。”陈相明说。

2010年，福耀玻璃与美国通用汽车集团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承诺通用汽车将从2017年1月1日起在美国供货。“这些汽车制造商认为，如果你越过太平洋，把货物送到我这里，如果路上发生地震或海啸，或者码头工人罢工，就会影响我的供应。因此，OEM将要求福耀在当地设立工厂。”陈相明解释道。

据了解，很多年前，福耀在美国实际上有两家工厂，但规模很小，而且是实验性的。直到2013年，福耀才通过与通用汽车和现代汽车的稳定合作，真正启动了美国计划。俄亥俄州工厂的原址，通用汽车当地汽车生产基地的原址，由于2008年的金融危机而被放弃。

汽车玻璃的原料是浮法玻璃。为了保证俄亥俄州工厂的原材料供应，福耀收购了ppg的邙山工厂，浮法玻璃年产量达到28万吨。该产能超过了俄亥俄州工厂的需求，因此后者启动了二期项目，汽车玻璃的产能从300万台扩大到550万台，其中包括400万台oem玻璃和400万台arg玻璃。目前，就美国市场而言，福耀已经建立了从浮法玻璃到玻璃组装的产业链。

按照曹的时间表，俄亥俄州的工厂本应在今年1月1日盈利，但实际生产时间比最初估计的要晚。俄亥俄州的工厂在6月份盈利，并在第三季度继续盈利。根据曹的经验，这是在正确的轨道上。今年全年，俄亥俄州工厂和邙山工厂将实现整体盈利。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俄亥俄州的工厂又招聘了1000名工人。在今年下半年，工厂的第二阶段将很快完成并投入运行。

2011年，应大众集团的邀请，福耀集团在俄罗斯卡鲁加建立了汽车玻璃生产基地，投资2亿美元。该项目得到了中俄两国领导人的高度关注，签字仪式在克里姆林宫举行，时任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和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见证了签字仪式。福耀俄罗斯工厂于2013年9月投产。除了美国工厂，福耀还在德国建立了一个边缘玻璃工厂，这是基于它与奥迪在德国的长期合作。

俄罗斯生产基地的中国和俄罗斯员工用同样严格的标准测试每一块玻璃。资料来源:图片受访者

福耀玻璃是世界上最大的汽车玻璃制造商。对于这类企业来说，国际化不仅仅是利用这种趋势，而且必须这样做。据记者了解，目前，福耀集团、法国圣戈班集团等三家企业占据了全球汽车玻璃市场的70%以上，其中福耀的市场份额为23%~25%。但目前，福耀一半的市场在中国，其在中国的市场份额约为70%。

尽管中国市场仍在增长，但海外市场更具想象力。近年来，福耀的海外业务一直在增长，今年年底将超过中国业务。在海外建厂，离整车厂更近，将有助于公司进一步扩大海外市场的规模。“一旦俄亥俄州的工厂达到满负荷生产，美国每四辆汽车中就有一辆装有福耀生产的玻璃。”福耀集团告诉记者。这句话意味着福耀在美国的市场份额将达到25%。根据中信建设的研究报告，今年6月之前，福耀在美国的市场份额为10%。

在过去的一年里，虽然美国工厂给曹带来了许多争议，但他并没有放弃，甚至放慢了海外扩张的步伐。福耀决定进一步增加在美国的投资，未来总投资将达到10亿美元。

如果曹把的时事按重要性排序的话，那么海外战略就必须走在前列。他在自传中写道:“把美国的项目做好是人生最大的任务。”即使从小事上，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使命感。2015年，曹参增加了王德中学运动会。他对学生们说，祝他们学业成功，考上清华大学，将来能像我一样走向世界。

作为中国第一代民营企业家，曹将为自己一生经营一家跨国企业而自豪和光荣。他与外国人打交道已有几十年，在工业发展的早期，他感受到了中外企业之间的巨大差距。为了向外国人学习技术，福耀玻璃曾被法国圣戈班控制。现在，轮到中国企业说话了。

在邙山工厂的交接仪式上，曹还对工人们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是一个来自中国的个体户，福耀做玻璃，是ppg教的。”我没有政府背景，也没有父亲背景。我依靠自己。现在，我想和你一起打造这个工厂。”曹问工人们是否有信心，他们回答说:“一定有。”

后来，曹给十几个工人买了机票，并邀请他们参观福耀在中国的工厂。当我们到达现场时，每个人都目瞪口呆。事实证明，中国工厂比邙山工厂先进得多。操谓王德曰:“吾教汝如何。”2016年6月，邙山工厂两条浮法玻璃生产线完成技术升级。

与危机共舞

自2008年以来，ppg一直在推动剥离玻璃业务的计划，出售邙山工厂就是计划之一。直到2016年，ppg的玻璃业务才彻底清理干净，这家有着百年历史的企业最终转型为涂料和特殊型材制造商。

ppg的转型与美国汽车工业遭受的重大损失密不可分。金融危机后不久，通用、福特和克莱斯勒都申请了破产保护。整个汽车工厂的危机影响了汽车零部件行业，著名的“汽车城”底特律在2013年宣布破产。正如陈相明所说，美国汽车玻璃同行的衰落是福耀计划在美国建厂的背景。然而，这不可避免地让人担心，一旦美国经济周期进入下一个低谷，福耀10亿美元的业务是否会受到影响。

“没有这样的问题。”曹向记者挥手。他考察了美国市场十多年，发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汽车生产和贸易国每年需要2000万至3000万辆刚性替换车辆。虽然目前美国市场新车销量不大，2016年交易量超过1000万辆，但其二手市场非常发达。同时，美国换车周期比中国短。一辆汽车中国人可以用十二到三年，而在美国只能用八到十年。

曹很乐观，这种心态已经感染了他身边的很多人。当记者问陈相明同样关于经济周期的问题时，他告诉记者:“企业能否挺过危机，取决于自身应对危机的能力。这取决于你能否提前察觉到趋势的变化，以及你能否制定出应对方法。”

至于预测危机，福耀人对曹深信不疑。采访中多次提到一篇题为“相当重要”的文章。2007年10月，全球经济进入最后的狂欢，a股市场达到新高。然而，在福耀的《内部》杂志上，曹发表了一篇颇为不和谐的文章:“阵阵杂着歌声的噪音就像秋天的树叶，预示着冬天要来了，表明我们需要经受严寒的考验。”

2008年7月，当上证综指攀升至6000点以上时，曹宣布关闭四条浮法玻璃生产线。当时，包括在内的许多管理层提出了反对意见，但曹以不谈判的口吻给出了指示。三个月后，上证综指跌至1664点。

福耀的业务从水表玻璃开始萌芽，其间进行了房地产投资，开拓了建筑玻璃市场，但最终曹准确定位了汽车玻璃市场。"我们想建一条工业护城河。"陈相明告诉记者。

福耀玻璃首先要做的是建立一个完整的汽车玻璃产业链，从上游的砂矿到浮法玻璃，再到汽车玻璃，最后是玻璃装配。福耀在每个节点都有自己的产业，甚至有些加工设备都是自己生产的。整个产业链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上下游可以产生协同作用，保证生产材料和成本的稳定，同时增加最终产品的附加值。20世纪80年代，汽车玻璃的巨额利润使曹无法抑制创业的冲动，但今天的情况与以前不一样了。现在一块裸露的汽车玻璃一点利润都没有。曹知道，上世纪80年代福耀生产的汽车玻璃是精品，但现在是废品。只有把玻璃包起来做成玻璃组件，甚至玻璃组件的设计和开发与新车的研发同步进行，才能从整个汽车制造商的口袋里掏钱。

福耀集团彩车生产线图片来源: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最喜欢的企业家是乔布斯。“福耀最大的对手是他自己。”曹说他想像乔布斯一样创新。

“我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来制造一种新的玻璃，让世界告别过去的汽车玻璃。”曹对说:2016年，福耀玻璃的R&D费用同比增长22.72%。记者从福耀集团研究院了解到，为了迎接汽车行业正在发生的变化，公司开发了许多新产品。

在汽车行业，最明显的趋势是新能源汽车的发展，而续航里程是制造商之间竞争的关键因素。车身越轻，能耗越小，所以每个人都在朝着轻量化的方向发展。由于玻璃在汽车车身中占很大比例，传统的汽车玻璃也需要创新。福耀研究人员告诉记者，超薄夹层玻璃已经研制成功，其原始厚度低于1.1毫米..

另一个趋势是汽车的智能化。例如，当设计速度超过每小时130公里时，需要收集1000多万个数据。曹告诉记者，福耀正在开发带有嵌入式数据采集芯片的汽车玻璃。

除了开发新产品之外，生产线的持续改进也同样重要。作为工业和信息化部确定的中国智能制造示范项目，福耀两年来一直在推进行业4.0战略，在企业内部构建数字链接渠道和大数据平台，实现定制产品、自动化制造和智能运营——曹想要的是一个数字化工厂。

据说去过俄亥俄州福耀工厂和天津工厂的人会羡慕那里先进的生产线。“它应该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福耀集团告诉记者。

另一方面，作为全球最大汽车玻璃制造商的掌舵人，曹对有一种危机感。与其他竞争对手(如日本的板仔和法国的圣戈班)相比，福耀集团仍然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公司。“事实上，每个人的技术都差不多，但其他三家都是百年老店，积累比我们深得多。”曹对说:

继承智慧

福建商人，被称为福建商人，是中国商业版图上一支强大的地方力量，在历史上也被称为海上商人。早在东晋末年，海上商人就开始出国经商。随着海上丝绸之路的发展，这一传统继续发扬光大。福清是一个著名的侨乡，在那里，人们经常在大洋彼岸做生意。

曹追求的是“事业的国际化”，但在个人层面上，他与家乡的结合越来越紧密。他早年还了美国绿卡，现在他不想去了。曹见去了美国的人很多，“无所事事，只会挥霍”。

福建商人也有回馈桑子的传统。近年来，曹捐赠了高山镇的寺庙和学校，包括耗资2亿元修建的中学。

9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为企业家创造健康成长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出台。在十月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使命召唤责任，使命引领未来”。在福耀集团总部大楼一楼，记者从一排展示柜中看到了熟悉的关键词，如类似“创业精神”的“创业责任”和“创造未来的使命”。但是这个展示柜可能是去年布置的，很久没有更新了。不难看出，经过40多年的商场经营，能准确把握曹时代的脉搏。

那么，曹对创业的理解是什么呢？他的回答是:“首先，有家和国家的感情，有责任感，有奉献精神，不断奋斗，不断创新，当然还有守法。”

一些企业家认为，让企业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包括慈善，就是体现企业家精神。曹不这么看。“企业就是企业，按照规定纳税，对员工、客户和供应商负责。个人捐赠，公司的每一分钱都要赚到。”曹对说:

但是没有人会质疑曹王德的慈善事业。2011年，曹将自己持有的福耀玻璃3亿股捐赠给赫伦慈善基金会，这些股份每年对应的分红数亿元，并持续流动。

通过何任基金会，福耀玻璃每年都有可观的利润，用于社会服务。那么，曹是不是想用慈善来为福耀建立社会企业的名义呢？“不，我只是想捐赠，但在我考虑捐赠股票之前，我没有钱。”曹说实话。

目前，何任基金会持有的福耀玻璃市值接近80亿元。通过其他捐赠，曹氏家族已经捐赠了约100亿元。“几个家庭很开心，几个在高楼里喝酒，还有几个在街上。”曹唱了一首诗。他说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总是有人需要帮助。

“我有责任把汽车玻璃做好，何任基金会的人有责任帮助穷人。”曹说他们之间有明确的分工，就像开两辆车一样。

如果把福耀比作一辆汽车，曹现在又重新握起方向盘，这与他最初的计划不同。2011年，曹开始了一项退休计划。五年前，中国企业家曹在家中采访了他，主题是退休。他当时主要做的是吃大块的肉，喝很多的酒，向那些来取经的人布道。当时曹的长子在公司锻炼多年，并担任集团总经理，代表曹氏家族参加慈善活动。他被大家公认为“自然选择之子”。曹当时的想法是当几年的董事长，只为把握战略决策方向，并给儿子一个助力。

但是后来事情变了很多。一方面，这是我父亲的一面。“我想在65岁退休，因为我觉得很辛苦。”但如果你不能撤退，那就更难打了。”曹对说:一边是他儿子的一边。2015年，曹晖突然提出辞职，独自出去创办三丰控股。“他想亲自尝试一下，从零开始，看看如何成为一家企业。”曹告诉记者。

据曹说，起初并不想接手。他曾经考虑过其他方式来完成头部的继承。例如，曹曾考虑让基金会作为行业控股平台来控股福耀玻璃，曹家族将是未来的第二大股东。

在曹的强力劝说下，答应接任，但于2015年辞职。虽然在曹晖辞职后其他人接替了总经理的职位，但曹王德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曹晖是长子，他有权接任。”

曹一直将自己定位为福耀玻璃的掌门人。他在决策方面很有权威，在关心员工方面很有爱心。陈相明还记得，2003年非典期间，他曾去美国处理反倾销诉讼，并在广州申请签证。在广州，他接到了曹的电话，后者提醒他要保护好自己。

综上所述，在福耀集团，曹是一个沉重的存在，接近上帝。他有时会去下面的工厂视察，许多员工会远远地向他挥手致意，甚至一些年轻员工会追着他要签名。“曹晖不一样。曹晖在工厂里吃饭、生活，还和员工混在一起。”福耀集团的人说。此外，他还告诉记者，曹晖并没有脱离福耀的体系，三丰控股主要从事汽车售后市场，有几个主要业务，这正好弥补了福耀的不足。根据福耀玻璃2016年年报，三丰控股与福耀玻璃有多项关联交易。

“现在没有问题了，曹晖同意接手。”曹高兴地告诉记者。但这一次，他没有考虑再次退休。“目前仍有许多事情要做，德国公司也正在建立。这不可能在一两年内完成。”曹对说:他可能是中国最老的空飞行员，他每月的飞行时间超过50小时。

资料来源:《中国企业家》记者:王主编:马

新媒体运营编辑王成海伦

凤凰财经官方微信(标识:财经_凤凰)

电子邮件:finance _凤凰@163

喜欢这篇文章，欢迎转发，喜欢支持冯

凤凰网金融峰会以决策和市场为主题，为全球投资和决策圈交流搭建了一个有影响力的平台。北京将于12月2日至3日开放。请期待它！

来源：简阳新闻